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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贾正】偷香(1-2)




严重ooc是我的,但我爱46是真的。





1.


 

真热啊。


 

黄明昊坐在石板桥上晃着两条白嫩的小细腿,一边朝河里的鱼丢石子,一边抬手抹去额头上生出的薄汗,手刚扒过土堆揉过狗,在额头上留下一道曲折的黑印子,旁边的狗在他身边趴着吐舌头,耷拉着两只耳朵没什么精神的样子。

 

 

神情和黄明昊如出一辙。

 

 

“福利,走啦。回家。”

 

 

黄明昊站起来,拍拍裤子上的灰,跺了跺快麻了的两只脚,轻拍身边狗的屁股,那只叫“福利”的狗就跟着黄明昊踩着石子路,循着弯弯曲曲的小巷,穿过一户户人家。

 

 

“也不知道五百万跑去哪里了,一下午也没见个狗影儿。”黄明昊看起来在和福利说话,实则倒像是他在自言自语。

 

 

“正正哥怎么还没有个消息,他明明以前都会提前一个月给我打电话说他什么时候回家的。我放暑假这么多天了,他也不知道打个电话给我。”

 

 

是。黄明昊今年升初中。早早就考了升学考,放了暑假。这个暑假本来就极长,没有正正哥的陪伴,就更加漫长了。

 

 

六年前,黄明昊还是个刚上一年级的小屁孩,一天放学回家,看见妈妈带回来一个小哥哥,眉宇间是他羡慕的成熟感,妈妈说“昊昊,这是上海来的哥哥,叫他正廷哥哥就好啦。以后他都住我们家,和你一起玩一起上学。”那年朱正廷六年级。

 

 

懵懂的昊昊应了声,“好”。

 

 

但他们从来没有一起上过学,黄明昊上小学的时候,朱正廷读初中,如今他小学毕业了,正正哥已经是高二升高三的“大人”了。

 

 

他们两个,差了六岁的、五个年级的、不可逾越的鸿沟。

 

 

黄明昊在巷子口买的冰棍,走到家门口也没吃完,怕妈妈看了说他,就站门口忙着狼吞虎咽地吃了两口,凉意从舌尖传导到牙床,又被碾碎了顺着食道滑到胃里,让他不禁在烈日下打了个哆嗦,转身进门,穿过养了些花花草草的小院子,看到五百万在墙根儿阴凉处睡觉,闻到了妈妈做的饭菜香味。

 

 

“黄明昊,又去哪里疯玩了?你看看你,脸也是脏兮兮的,裤子也脏兮兮的,街坊邻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从哪儿把你捡回来的!快去洗洗,吃饭了。”

 

 

“可不。捡回来的。正正哥才是您亲生的。”黄明昊扁扁嘴,从院子的小口井压了一小盆水上来,用手捧着喝了两口,冰冰凉甜津津的,然后随便洗了洗脸。

 

 

“诶,你这孩子,怎么说话的。不过说起正正,今天他在午休时间给我打了电话的,说是明天考完最后一门就能回家了。”妈妈手上给黄明昊盛了一盘子饭。

 

 

“真的吗?妈,真的吗真的吗?正正哥就要回家啦?他这次怎么都不提前跟我说的呢?”真是,幸福来得太突然了。

 

 

“好了好了快吃饭吧,瞧把你高兴的。”妈妈笑着擦了擦黄明昊脸上没干的洗脸水。

 

 

 

2.

 

 

淅淅沥沥下了一整夜的雨。地上坑坑洼洼的,混着泥土的积水,像浑浊的小池塘。

 

 

黄明昊今天意外地没有睡到日上三竿,穿上了前不久妈妈给他新买的黑色短裤大红色T恤,看着特喜庆,选来选去,没有一双看起来干净的鞋,索性趿拉着自己的黑色夹脚拖鞋,跑到河边涮了涮,也还算干净。

 

 

行吧,能凑合。回家!

 

 

黄明昊连步伐都比平时轻盈了不少。在巷子里绕了一大圈才蹦蹦跳跳地回家。

 

 

“妈!几点了?”黄明昊扯着嗓子喊得整条巷子的人都听得到了。

 

 

“臭小子你今天已经问了我不下十遍了!十点十点!上午十点!”

 

 

哦,正正哥可能正在考最后一门课程呢。

 

 

也不知道是太兴奋了还是一上午都走街串巷的太累了,他中午倒是睡得特别香,还梦见了正正哥艰难地拖着行李箱出现在那座桥上,自己跑过去和他拥抱,两个人有说有笑地往家走。

 

 

这梦,一做就到了三点。

 

 

黄明昊惊醒的时候,妈妈不在家,可能是出去买菜了,喊了声福利和五百万,都没狗应他,于是他起床踩着拖鞋出门看看正正哥有没有回来。

 

 

刚走过巷子转角黄明昊就看见路小胖在踢他的五百万。

 

 

“你这死狗!黑黢黢的,这么丑,还吃我掉在地上的香肠!”路小胖比他大了两岁,体重倒是黄明昊的二倍。张嘴就没有能让人听的话。

 

 

黄明昊一下子火气就上来了,二话不说就一拳打在路小胖的脸上。路小胖没发现他来,所以被打了个正着,待到反应过来的时候,黄明昊已经抱着五百万跑了。路小胖追了他几分钟,气喘吁吁的,累得不行,转头就回家吃冰棍了。

 

 

黄明昊穿着拖鞋挺难跑的。没跑多远就摔进了一个大泥潭里,五百万从他怀里跳到地上没什么大事,倒是黄明昊整个人都泡在泥水里了,T恤里兜着昨晚的雨水,拖鞋的带子也被崩开了,完全不能穿,他艰难地站起来,膝盖上磕破了流着血。

 

 

“昊昊,你......你怎么在这儿?怎么摔成这样?又不听话到处跑了?”是正正哥的声音。

 

 

黄明昊抬头就看见了正正哥从桥上走过来,夕阳给他的校服镀了层金似的,整个人闪闪发光地向他走来。

 

 

嘴上却在教训他。

 

 

是,对于正正哥来讲,黄明昊到处跑就是不听话了,整个人脏兮兮的就是不听话了,把拖鞋跑坏了就是更不听话了。

 

 

再看向正正哥,他身后有一个跟他穿着一样校服的男孩子,个头更高些,左右手都拎着一个行李箱。

 

 

其中一个他认识。是正正哥的。

 

 

他看看对面的那个男孩子,头发齐短,衣服整洁,带着温柔的笑,而自己,全身是泥,头发乱糟糟的,还滴着水,红色T恤更是土到姥姥家去了,何况从个子上来讲,这个人已经取得压倒性胜利了。

 

 

莫名其妙的攀比心。

 

 

朱正廷走过来蹲下仔细看了看黄明昊膝盖上的伤,一个小口子,进了泥水,再不处理就要感染了。

 

 

“走,带你去巷口的诊所,处理伤口。”朱正廷站起来,想起了什么似的,“哦,这位是靳北,我同学,过来玩两天的,你叫他小北哥哥吧。”说着向那个“小北哥哥”绽放了个笑容。

 

 

黄明昊看在眼里,极不情愿地说了句“你好”。一声哥哥也没喊。

 

 

从进诊所处理伤口到贴着沾了酒精的纱布瘸着腿出来,黄明昊几乎没怎么说话,都是朱正廷怕黄明昊觉得疼,就絮絮叨叨地给他讲了好多学校的事情,分散他的注意力。可是黄明昊就嗯嗯哦哦地敷衍过去,一副不好奇的样子。朱正廷自知吃瘪,便也不怎么说话了。靳北是个得体的人,全程就没张过嘴。

 

 

一行三人从诊所走回家这一路上,个个像个哑巴。

 

 

到家的时候妈妈已经做好了饭菜了,看到黄明昊这样子又难免念叨他几句,发现正廷带了新朋友回家玩,忙着去添一副碗筷,还不忘了骂黄明昊去换衣服。

 

 

攒了一整天的欢喜,全都烟消云散了。

 

 

靳北在他们家就住了两个晚上,黄明昊觉着这日子漫长得仿佛两年。第三天,靳北要走的时候,朱正廷拉着靳北的手,跟他说,“你过来,我有东西要送你。”

 

 

黄明昊路过的时候刚好听到,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一丝好奇。

 

 

却在朱正廷和靳北绕进院子后面废弃的小胡同里的时候,悄悄跟了上去。

 

 

他看见朱正廷和靳北在小胡同里接吻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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